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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首,盡是靠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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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感謝你們給我提供了這麽多的第一手資料……”

“呵呵,見外見外,那小舒記者,慢走了。”

聽著他們客氣的告別著,衛燎P股上像長了針刺兒似的,騰地就站了起來,不等她和苗良出門兒,徑直過去就拉開嗓子插了一句話。

“那啥,小舒記者,你專程來報道閱兵方隊的慶功大會,作為這次閱兵的指揮員,我個人非常感激,不如就由我送你一程吧。”

他的話一出口,四座嘩然。

當然,還有衛家和孟家的老頭子,孟若珍,包括舒爽和衛燎自己……

老實說,衛大隊長自己也不知道那腳是怎麽走過來的,像鬼神附體一般,他腦子裏就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那個姓苗的家夥送她回去。

尷尬,還是尷尬,太突然了——

衛司令是過來人,何況自己兒子啥德性還能看不明白?那張老臉瞬間就黑了,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他怎麽可能不發作?而現在,卻只能使用迂回戰術。

輕咳了一聲兒,他嚴肅地吼:

“衛子,你安排人送那位記者吧,過來我有點事給你交待!”

“爸!”不悅地瞥了他爸一眼,這回衛燎有點固執。

這情形!

舒爽別扭的紅了臉,連連擺手,“不用了,衛隊長,苗股長送我就好,我倆順路……”

“不行,別費話!”

他媽的,還順路?更了不得!

這一幕如實地落到了連翹的眼睛裏,思索了半晌,她不知不覺地對衛大隊長和爽妞兒之間的事兒又有了一番重新的衡量。

不管怎麽說,敢大庭廣眾之下站出來說這番話,這衛花心還算沒渣到骨子裏。

月老不管,人間小媒婆來管。

略一思索,她狡黠地抿了抿唇,小手悄悄伸到飯桌下面,放到旁邊火哥的大腿上,輕輕的,緩緩的寫了三個字。

“讓他送。”

他倆沒少在被窩兒裏玩猜字游戲,所以第一時間邢烈火就知道她寫的是什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他放手下去一把就捉住她調皮的小手,然後反過來在她腿上也寫了兩個字。

“不管。”

丫的,火鍋同志真沒人性!

連翹氣結不已,想了想,火閻王的脾氣就那樣兒,她還是得順著毛來才能捋順,於是,又暖昧的寫幾個字:“乖啦,火鍋,聽話,有糖吃。”

那小手像羽毛似的輕輕拂動,弄得邢爺心肝兒都顫了,轉過頭來,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到她臉上兩秒,然後突然提高了聲音命令道。

“衛燎,送送舒記者,務必安全到家。”

嗷,老大!

衛燎這會兒對老大的景仰比那什麽滔滔江水,黃河泛濫可猛烈得多,膨湃得多——

愉快地立正,敬禮,然後響亮的應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

實事上,邢爺很糾結,要不是因為他的小媳婦兒,打死他都不可能去淌這種渾水的,別看這就是簡簡單單的一件小事,事實上牽連甚廣,單看衛老頭和孟老頭那黑下來的臉色就能窺之八九了。

唉!

紅顏禍水,果不其然。

他竟然為了這小妮子幹這麽幼稚的事兒……

真扯蛋!

坑深 066米 來電,震撼。

嘖嘖——

看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連翹心裏暗爽的同時,不得不承認,火鍋同志的話還真是特別有力度的,心裏不由得又對他多了幾分崇拜,別看她這人也不咋滴,可讓她打心眼兒裏實實在在崇拜的人,還真心不太多。

而眼前這個男人,幾乎滿足了他對男人的一切幻想,樣樣兒都是好的,樣樣都比別人勝一籌,站在人群裏,永遠是光芒的聚中點,丫的,套句泛酸的詞兒——她連翹究竟何德何能?

光是這麽想想,她就覺得自個兒比買彩票中了大獎還要幸運。

正尋思著呢,就聽到桌上的孟老爹突然中氣十足的說了一句。

“老衛,下午有沒有安排,吃完飯大家組織一起去瞅瞅烈火他們新建的多功能靶場咋樣?”

“成啊!”衛司令隨口附合。

“呵呵,好不容易來一趟,一定得看看咱最尖端特戰隊的射擊能力……”

衛司令亦配合著笑著稱是。

本來這沒有任何問題的事兒,可是不知道為啥,連翹那顆有些変態的腦袋一思索,就覺得沒那麽簡單。剛才火哥讓衛大隊長送爽妞兒回去的時候,她明明看到孟老爹的老臉上那一抹郁色,那麽,突然增加了一個之前沒有的活動,會是這麽簡單的原因麽?

不知道,不過她到是不用操領導的心。

很顯然,她都能想到的東西,邢烈火照樣也明白,不過他只是冷冷‘嗯’了一聲,看連翹吃得差不多了,就自顧自地拉起她往外走,冷漠的聲音裏是聽不出情緒的命令。

“五分鐘後,全體多功能靶場集合!”

“是——”

諾大食堂裏響起軍爺們兒震天似的響應,那氣勢不是親身體驗真的無法想象有多讓人震撼。

整齊的軍裝,帥氣又爽朗,那是屬於軍人獨有的熱血和激情。

連翹那小心肝兒也有些撲騰了,心窩窩裏特別稀罕火鍋同志,好像不管面對的是什麽事,什麽人,不管是恭維,褒獎還是挑釁和不滿,他從來都不會流露出任何的個人情緒。

所以,骨子裏同樣倨傲的她,才會甘心臣服於他,而不會覺得丟人,

不過,他在她跟前兒偏偏除外。

要麽是猛虎,要麽是野狼,總是又急又躁——

心有七竅,竅竅都透過視線不期然地落在旁邊那抹高大的身影上,連翹那嘴角蘊開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來。

大家夥兒分別上了幾輛軍車,連翹作為老大的‘貼身’機要參謀,自然跟著火哥上了他那輛牛逼戰神,真心說,比起普通的軍用吉普什麽的軍車來,戰神車那拽樣兒,三言兩語真的說不明白那個牛氣那個喜歡,尤其在這車救過她和火哥的命之後……

大武穩健的開車走在前面,後面跟了好幾輛軍車,一行車緩緩地駛出了軍營,往多功能靶場方向開去。

……

多功能靶場上。

清一色的迷彩服,紮著軍用武裝帶,頭戴特種兵鋼盔的戰士們排行得整整齊齊的原地等待著。

衛司令,孟老頭還有另外的幾個高級幹部走在一起,對於這個國家耗資巨大新建的多功能靶場以及紅刺特戰隊的射擊能力著實很好奇。

這個多功能靶場是目前國內最先進的靶場,引進了國外的先進技術,是一個可以測試火箭筒等輕武器的多功能綜合性的靶場,射擊距離最遠1800米,最近為30米,靶位由電腦自動控制,操縱科學,合理又安全,總之,這都是外單位流口水的玩意兒。

更準確點兒說,它不完全一個靶場,相當於是一個小型的戰場,戰場縮影,一排排破損的建築物,碎石磚塊兒,瓦礫成堆,廢舊的汽油桶,外圍是高高的鐵絲網,戰壕深溝等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主戰坦丶克等各類武器裝備,這是模擬真實戰場而特意修建的。

靶場上,隨處可見打過的子彈殼,乍一看顯得格外的硝煙彌漫,這又成了一個讓人流口水的肥事兒。

說白了,神槍手靠什麽?神槍手怎麽來的?天賦有之,但更多的都是靠子彈給餵出來的,地下這些彈殼,對紅刺來說,不過就是上午的訓練結果,約模估計都得是幾萬發子彈,在這普通軍事單位,簡直就是不能想象的。

有句話不是說麽,讓一只豬打夠一萬發子彈,也都成了神槍手。

當然,這只是個笑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總是這麽貶人而愚己的——

真實的情況是,紅刺,這是一只國內最精銳的特戰隊,代表著國家最高的特戰水平,至今,無人能匹及。

負責管理多功能靶場的幹部接到命令已經準備妥當了,見到老大和一大群領導們過來,立馬握拳小跑步到邢烈火的跟前兒,立正敬禮:

“報告,一切準備就緒,請指示。”

邢烈火還禮:“繼續訓練,接受領導檢閱。”

“是!”

“三連三班,三連二班……預備……”

很快,震耳欲聾的槍聲在靶場上空響了起來,攪得四處的塵土飛揚……

不知道是槍聲躁動了男人原始的熱血和不可遏制的攻擊欲,還是孟老頭還對剛才的事兒耿耿於懷,總之,他此刻特別想挑戰一下這支傳說中‘戰無不勝’的野狼部隊。

而他的身邊,正好有這麽一個人。D軍的王牌狙擊手,被譽為‘槍癡’的他在十一年的軍旅生涯裏作為狙擊手從來彈無虛發,百發百中,活生生的神槍手,榮譽滿天飛。

這麽想,他就這麽說了。

“烈火啊,瞧瞧你這些小嵬子們的槍法,真是個個好樣兒的啊!”

別誤會!當官的人說話,一般在表達真實意思之前,總會額外加一個前言,如果你信了,那麽你就傻了——

邢烈火只是聽著,冷冽的黑眸仍舊只是註視著靶場的官兵們,嘴裏卻不鹹不淡的應道。

“還行吧!”

不謙虛,不客套,不自大,總之,邢爺不喜歡整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他是個男人,只喜歡幹男人的事兒。不過麽,連翹卻覺得,他說得還是太過謙虛了。

還是那句話,現在多功能靶場上展現給這些人看的,全都只是花架子,真實的紅刺特戰隊員們所接受的訓練絕對不是如何做一流的射擊高手,而是如何做最兇狠的殺人機器,如何做一個可以笑談兵戈,漠視生死的職業軍人。

射擊精準,這玩意兒太過膚淺,正如火哥多次強調那句才是經典——借助各種隨手可得的道具,快,狠,準的殺人才是目的。

關於這些,哪怕是這些高級將領,都不完全清楚,因為這都涉及機密,而掌握這些機密的只有極少數人。

孟老頭是下定決心了,也許是信心膨脹了,繼續說道:

“那,你來這樣行不?我這兒也有個現成的兵,一直很敬仰紅刺特戰隊,今兒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讓他在這兒獻獻醜?……你挑個人陪他比劃比劃?”

瞧他這話說得?

知識,學問全都用在這些地方了,讀的書全裝狗肚的結果。

既然挑戰書都甩出來了,邢爺能不接麽?

當然不能。

少頃,那雙鷹隼而冷冽的目光就掃視著靶場內的兩百多張塗滿了油彩的面龐,銳利暗沈的黑眸中盡是陰鷙。

在他面前的兩百多號人,其中有一百多名官兵參加過邊疆突襲與反突襲的戰爭,剩下的人也都參加過國內非常規戰爭的各類軍事行動,可以這麽說,這裏,個個都是尖子,他們拿什麽跟他的兵比?

對他來說,啥事都好說,但絕對不會容許別人對他的兵有任何的看不起。

紅刺的名聲怎麽來的?血,汗,老爺們的青春換來的——

冷漠地凝視幾秒,他終於緩緩啟唇,那聲兒,冷冽得氣勢逼人,不過,更多的卻是一種催人奮發的熱血——

“孟總參,我的人綜合素質都差不多,你隨便指。”

一聽這話,不得了,場上,突然響起一片放開嗓子的狂吼聲——

“我,我,我……”

這一陣聲音,硬生生的爆發出一種壓倒性的氣勢來。

血性的漢子,誰他娘的都受不了這種挑釁,沒點兒火爆脾氣的男人,怎麽可能入選這樣的部隊?這裏的人,全都是狼,是豹,誰放出去都能咬人的。

被這麽震天的一吼,孟總參本來的信心突然有點兒發散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還真不敢隨便指讓自己丟臉。

抹汗,可話說出來了,咋辦?

靜靜地審視了他幾秒,連翹立即就明白他心裏的顧及了。

咳,誰讓她是個天生好心的姑娘呢?所以,她決定助孟老頭一臂之力。

唇角牽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她仰著頭望著身邊氣勢凜冽的男人,聲音不大不小。

“老大,不如我去?”

幾乎沒有猶豫,邢烈火就知道這小妮子要幹嘛,她那點子壞水,他算是摸透了。

“嗯。”一聲,算是同意。

“放心,懂?”

“懂。”

很簡單的幾個字,不需要更多的言語,他倆之間的默契越來越足,如今對於合起夥來收拾別人,看別人吃癟尤其熱衷,不過這點兒是翹妹兒最近才總結出來的,以前她可從來不知道火哥那麽冷冽嚴肅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那麽邪惡腹黑的心。

如果沒有剛才山呼海嘯似的吼聲,孟老頭不能答應讓個丫頭片子出來比劃,勝之不武啊。

不過麽,這會兒他卻有些竊喜的。

所以,隨便說了幾句客套的官方語言,在看他們不是開玩笑後,便欣然點頭同意了。

征求那個‘槍癡’的意見後,決定比試項目為200米移動靶。

客得讓主,連翹讓槍癡先來。

瞟了她一眼,槍癡心裏是很不舒服的,覺得這是紅刺看不起他,讓個女的來和他比試,不過,他到是沒有大意,認真又熟練地往彈夾裏壓上子彈,再將彈夾裝到狙擊步槍上,鎮定地拉動槍栓,瞄準——

“砰!砰!砰……”

一陣槍聲響後,報靶成績——10發10中!

妙,牛,果然是神槍手。

這下孟老頭的老臉上有光了,容光煥發的望向邢烈火,話說得十分客氣。

“連參謀巾幗不讓須眉,勇氣到是可嘉,不過到底是女同志嘛,這樣比試也不太公平,不如……”

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邢烈火臉上冷冽得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用了,就她。”

對於火哥的信任,連翹心裏十分對味兒,莊重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摸了摸脖間的風紀扣,端正了腦袋上的貝雷帽,她覺得從來沒有那一刻這麽覺得責任重大過。

微笑著走到槍架前,她沒有選擇剛才那個槍癡用過的精確狙擊步槍,而是出人意料的拿了一把95式自動步槍。

倒抽一口氣,場上眾人大驚失色。

誰都知道,自動步槍和狙擊步槍怎麽比?

相當於軍人和保安的區別——

槍癡是個不錯的老誠人,也許是覺得這樣自己很沒面子,於是良心建議:“同志,用狙擊步吧?”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連翹笑了笑。

“呃,那啥,我不會用狙擊步槍。”

旁邊,有低低的笑聲傳來,夾著一兩點嘲笑。

挑了挑眉,連翹倒是沒有在意,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沒有理會眾人的質疑,反而要求控靶的將靶位移動到300米距離——

嘿嘿,怎麽著,她都不能辜負了謝大隊長嘔心瀝血的教導不是?

她這樣的舉動,讓孟老頭和槍癡很不屑,而有些不了解她的紅刺戰友,也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不管怎麽說,她到底是個女人啊。

除了一直冷眼旁觀的邢烈火,其他人可都這抱著這種心思。

可是,女人又如何?

捋了捋耳邊掉下來的頭發,她輕松地壓好子彈,收斂了笑容,突然,她快速沖出,在地線前三米處踩著小碎步上前,穩定上半身,同時舉槍——

砰!砰!砰……

迅速開槍,精準射擊。

連續十聲震天的槍響,時間掐得很短,最典型的戰鬥速射,那響聲兒聽上去就跟子彈在連發一樣,而300米遠的靶子上剛好10個彈孔,全部命中靶心。

結果很明顯,勝負自在心中。

全場的官兵們狂熱的放聲狂叫:“……紅刺……必勝,……紅刺……威武……”

粗獷的,激情的嘶吼聲震驚全場,紅刺,是他們的名字,他們是最精銳的特種兵,誰都不能丟掉這份榮譽。

而那個槍癡徹底傻了,他自己也知道,用95自動步槍,速射300米距離的移動靶位,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浸淫射擊十一年,而對方卻是一個小女娃子。

臉,很臊,但他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同志,你是不是你們紅刺專門培養的狙擊手?”

嘿嘿一聲兒,連翹望著他笑了,那笑容又詭異又邪惡。

“當然不是,不瞞你說,我曾經跟我們部隊養豬的伺養員和做飯的炊事員都比劃過,次次我都輸。這一次麽……嘿,僥幸,純屬僥幸……”

槍癡同志駭然,而旁邊的孟老頭臉有些紅,有些黑,又有些白。

翹妹兒望了望火哥,望了望天,覺著今兒的天氣咋這麽好呢?

風和日麗啊,微風又送暖。



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女人?答案不盡相同。

按弗洛伊德的話說,男人最喜歡有道德缺陷的女人,通俗點說,壞女人永遠比好女人更容易讓男人著迷,更有市場,因為男人與生俱來的雄性和野性,讓壞女人更容易激發男人強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而連翹同志,不算一個壞人,但絕對算不得一個好人,會幹壞事,會玩人,除了善良之外,幹的全是有底線限制之上的無恥之事——

比如現在。

她正用大家所能想象得出的那種最撩人的動作誇坐在邢爺的腰上,腦袋耷在他的肩膀上,話說,這是幹啥?

女子一言,八匹馬也追不到,她得兌現承諾不是?

可是在此之前,她得有一大堆廢話用來表示自己讓他吃掉是多麽的虧,而他有多麽的幸運——

“火哥,最完美的女人啥樣兒,知道不?”

“不知道。”邢爺的聲音悶悶的,半個小時過去,這小丫頭還在這兒講經論道,憋屈不?

歪著腦袋,連翹翻了翻白眼,挺無語的看著冷臉的火閻王,也知道這家夥因為半天沒吃到糖非常不爽她呢,不過那話不是說麽,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沒有人珍惜,吊吊胃口什麽的,那是必須的啊!

親了親他的眼睛,又親了親他的下巴,再慢慢地貼近他的唇,然後捧著他的臉大笑出聲……

“想知道完美女人啥樣,直接看我不就明白了?”

咳咳!

這幽默,好笑麽?

憋得肝疼的火鍋同志哪裏有心思和她玩笑?反手拉下她的手就瞪了過去,又不解恨的在她身上狠狠揪了一把。

“小畜生,你到底還要給老子玩什麽花樣兒?”

一聲軟軟的喟嘆後,連翹又厚著臉皮環上了他的脖子。

“猜字游戲,怎麽樣?”

“連——翹——”懂不懂適可而止?邢爺真生氣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那副暴怒的模樣兒真像要一口啃她下肚似的,可勁可勁的吼:“這就是你說的要給糖吃,什麽狗屁的‘驚喜’?”

完全無視這家夥的表情,更看不見他眼睛裏的火兒,翹妹兒笑得眉眼彎彎,樣子可得瑟了,“餵,到底要不要玩?”

“不要。”

“再問最後一次,要不要,不要可別後悔……”

“不要。”

猜字,猜個屁的事!

很明顯,邢爺是真的惱怒了,緊繃著臉,那涼涼的嘴唇就抿成了一條冷得慎人的直線,滿臉的陰霾,而他身上那種沾染了軍人氣息的爺們兒風範,既粗糙又質感。

總之,翹妹兒很稀罕。

“呃……”神秘地笑了笑,她突然傾過腦袋,讓自己的身體更加靠近了他,輕輕蹭了蹭,然後像個妖精似的在他耳邊兒呵氣。

“火哥,猜字游戲是這麽玩的——這樣——這樣——說,要不要玩?”

喉嚨猛地一滑,火鍋同志心底有一根弦兒‘嘣’的被撥動了。

老實說,這,真是驚喜!

臉上表情緩和了,他狠狠俯下頭,啄了她一口,雙手鉗住她,緊緊地摟住,抱住,箍緊,讓彼此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而那喉間,就低低溢出一道啞聲來。

“妖精。”

然後,親,死命的親,往死裏親。

娘也!

這家夥哪裏是在親她,勁兒勁兒的樣子,分明是要吃了她。

“噝……輕點兒,你咬人還是咋的?”

熾烈的吻,總是容易喚醒熾烈的情緒,被他野獸似的不要命親吻著,連翹眼神兒很快就散了,潰不成軍的樣子慵懶之極,聲音更是又輕又柔又軟。

“火哥,唔……”

“小妮兒,乖乖的……”

這個吻持續著,彼此慰藉著,不斷的加深,繼續加深,舌尖與舌尖之間的糾纏,以最原始而濃烈的姿態貼合著,舞蹈著。

心顫了,顫了。

呼吸亂了,亂了。

情緒快要爆發了,爆發了。

邢爺那一雙幽黑而深沈的眸子半瞇著,仔細地望著他的小媳婦兒,望著她紅撲撲的臉,還有,臉上沾染上的胭脂一般懶懶的情潮。

手,輕輕地觸著她的身體,軟軟的,暖暖的。

嘴,說著各種各樣撩人的情話,動聽的,或者不要臉的。

連翹小心肝兒忍不住顫了又顫,低低輕喃。

“火哥……”

惹人遐思的一聲,讓邢烈火不耐了。

站起身來,他拽住她的小身板兒狠狠一壓,喉間喃喃一句,視線就再也挪不開了。

他這小媳婦兒,真的好美!

那水靈勁兒,那無比鉤人魂兒的小模樣,如果非得用一句準確的詞兒來形容,那麽還是老祖宗的東西經典一些,確實古香古色才能描繪得其中的原汁原味兒。

話說,《水滸傳》裏的純爺們兒是怎樣形容尤丶物的呢?——“細彎彎的眉兒,光溜溜眼兒,香噴噴嘴兒,直隆隆鼻兒,紅乳乳腮兒,粉瑩瑩臉兒,暖乎乎身兒,玉纖纖手兒,一撚撚腰兒,軟膿膿肚兒,翹尖尖腳兒……更有那件窄湫湫、緊縐縐,正不知是甚麽東西?”

奪英雄精血,發霸王豪情,無外乎如此——

只嘆是,從來英雄用武地,自古霸王練槍場。其色若何?初施粉黛。其質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醍醐灌頂。其態若何?蓬門初開。

這樣的她,怎麽能不讓他稀罕,疼到心尖尖上咧?

春江,水暖。

愛,必須是做出來的。

……

等高歌暫停,兩個人相擁著淺海休息,火鍋同志才摟著她,呵氣似的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妮兒,我抱你去洗澡,瞧你一聲汗濕。”

深沈的夜,安靜的房,低沈暗啞的聲音,激情後蕩漾的靈魂,一切都是那麽不可思議的甜蜜。

“好意思說,還不都怪你?”

輕哼了哼,連翹困了,那聲音象夢囈的人,偏又帶著三分的嬌氣,三份的笑意,還有三分的靡麗,另外一分,是魂飛九天後的慵懶。

“怪我呢?沒良心的東西,舒服的是你,出力的可是我!”

“哼!”

“牛兒上了?小東西——”

邢烈火笑著爬起來,一把就將懶貓似的小丫頭揉進自個兒懷裏往衛浴間去,而連翹在這個時候總是最懂事兒的,乖順的任他抱著摟著,黏糊死個人的靠著他,那感覺,真真兒窩心。

抱著她放好水,等試好水溫合適,他才將她軟乎乎的小身體放進去,那動作憐惜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火哥,困了,幫我洗吧……”

低頭重重地啃了她一下,邢爺將唇抵著她的唇,氣息不均的喘了喘。

“成心想榨幹老子,是吧?小畜生!”

小丫頭明明知道,他碰上她,非得再次瘋狂不可,還故意撒嬌打諢。

不過他能怎麽辦?能不洗麽?——不能。

可是不巧,剛剛開始沒兩分鐘,他的手機就在外面尖聲兒叫喚了。

皺了皺眉,他臉上恢覆了平靜,小聲說:

“乖乖洗著,我接電話去,怕有急事兒。”

連翹再諢也不能在這時候不懂事兒,他倆職業都特殊,工作上更有許多不可預期的突發事件,一旦擔誤了,就是大事。她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起身時那完美的健腰和那惑人的腹肌,不無遺憾地撇嘴。

“去吧去吧,等著你來勞動!”

疼愛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邢烈火轉身出去了。

全身放松的躺倒在浴缸裏,翹妹兒現在是身心舒坦,半點兒也不想動,十分享受的泡著澡,感受著那種在水裏浮動的感覺,溫服的水波蕩漾在身上,而她的心裏——

回味著!

回味著!

慢慢的,雙頰都染上了一層粉紅,笑得梨渦兒也湊熱鬧似的跑了出來——

“啥事這麽開心,笑個屁啊?”

不知道啥時候,火哥進來了,看著她粉面含著春兒的樣子,不由皺眉。

“誰規定我不能笑?”

懶懶地動了動身體,連翹將雙手搭在浴缸的邊沿上,小腦袋就那麽微仰著望向他。

一向冷漠的眉梢輕輕挑動,邢爺突然壓低了身體,蹲下來在她額頭上一吻,低低問:“笑得這麽美,還在回味呢吧?”

“靠,流氓!”

磨著尖利的牙齒,連翹再生猛也是個女的,總被他的糙話弄得有些窘,羞澀什麽的,她也不例外的會有。如果這不是洗澡水,她真會直接將頭伸進去,人工淹埋。

“哦,那就是沒美?那咱再搞一次?”

“誰和你貧,沒勁兒。”

“那你說說,到底是美了,還是沒美?”

非得逼她不可,連翹懂得不回答是沒完的。

於是,她認真的點頭說,“美美美!”

“喜歡麽?”

“喜歡!”

很顯然,火鍋同志對她的回答滿意了,愉快地替她洗著身子,“真乖,我的小妮兒!”

咳!肉麻死了,一般越肉麻越容易出故障。

為了轉移話題,連翹伸出手來捅了捅他,隨口問道:“誰打電話呢,啥事兒?”

蹲在她旁邊,他仔細地盯了她半晌,才慢吞吞地說:“後天陪我回家一趟,過中秋!”

嘴巴微張,這時候,連翹終於想起來,後天還真是中秋節……

每逢佳節倍思親,不提不覺得,一提起,她真的有些想小姨了。

“我能不能不去你家,我想回家看看小姨?”

瞅了著浴缸裏的小丫頭那期待的小模樣兒,又執拗又乖巧,邢烈火心裏不忍,卻又不得不嘆氣,傾身把她從浴缸裏撈了出來,用條大浴巾就她整個人裹了,抱著就往外走。

“邢家家規,雷打不動的,中秋得在家裏過,除非……”

欲言又止,那就是有希望,連翹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急切地問:“除非什麽?”

俯下頭,邢烈火有些郁結地用唇找到她的唇,輕輕研磨了一下,沈沈地說:“除非,除非你不是老子的媳婦兒……”

這話說得,啥意思?

擡起霧朦朦的大眼睛瞅著他,連翹手腳並用,像只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偏著腦袋望著他,問得同樣奇奇怪怪。

“那麽,你說,我是你媳婦兒麽?”

“廢話!”不爽地拍了一下她的P股,邢烈火瞪了她一眼,然後又認真的點點頭,低頭疼愛地親她,“當然是我媳婦兒,要不然,你想做誰的媳婦兒?”

輕聲哼哼,連翹認真地瞧他:“我覺著咱倆不像夫妻,倒像戰友兼炮丶友。”

低低斥了一聲兒,邢烈火一把將她甩到床上,然後自個兒躺倒在她身邊,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兒,再嘆著氣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裏。

“再瞎扯淡,今晚上就別睡了。”

這個,這個是十分有用的威脅,老實說,連翹還真有些來不起了,這家夥就跟個野獸似的,沒完沒了,可是該爭取的利益還是得爭取。

“邢烈火,你還講不講理了?那你的家人就是家人,我的家人就不用過中秋節了?”

冷冷瞪她,邢爺的理由十分充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那你是雞還是狗?”

連翹是個不吃虧的,腦子也活絡,一句話就反擊回去了。

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偏她那臉上還倔得不行,邢烈火無可奈何的將她抱緊了一點,反反覆覆地親吻著他,唇兒,眼兒,哪兒都沒放過,然後輕聲哄道。

“過了中秋,抽個時間,我專程陪你一起回去,成了吧?”

靠,還專程!

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連翹看著他。

“哎哎哎,瞧你說得,像多大恩惠似的,我可說了啊,小姨還不知道我結婚了呢,要是她知道我這麽大的事兒都不說,你說該多傷心?我可就這麽一個姨了……”

“沒事,我來說。”邢烈火又靠了過去摟住她,半點兒不讓她退後,俯下腦袋就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帶著性感的盅惑,“反正等咱辦喜事兒的時候,禮節是不會少的,一切有我,安心吧。”

他說的話,下著軟呢,連翹又怎麽會聽不出來?

對於火鍋同志來說,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換了他以往的脾氣,不得直接把她綁著回去?

這麽一想,連翹也想和他犟了,女人麽,該軟的時候還得軟,認命又聽話地點了點頭,“那咱可說好了,你得說話算數,完了抽時間陪我回去看小姨?”

那模樣,乖巧得真心讓人稀罕,跟白日裏那個巾幗女英雄完全是兩碼子事兒。

疼愛的揪了揪她的鼻子,邢烈火被她的認真感染了,嚴肅的說。

“一定。”

她知道他一直都挺忙,中秋節後,中秋節後就該演習了,撇了撇嘴,她有些不太相信的望著他,“你保證?真保證?”

“我保證!”

“你拿什麽保證啊?”

“就這樣……”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邢烈火嗓音沙啞,心裏有意圖不軌的嫌棄,嘴上卻說得老正經了,“親一下,就保證一下!”

親一下就是保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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